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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不能告訴我,窮了怎麼愛16年?窮了怎麼生活16年?

彷彿一套公式般,關鍵出現了。在一條長長的時間軸上,「愛情」與「生活」的總和,要能一直支撐下去有一個很強大的因素,就是「金錢」。金錢不是生存的全部,但你不能否認它的佔有重要的存在。

青春期的施人傑,可以踢踢足球,在夜半打工的加油站跟死黨嬉鬧,死黨心儀的學妹來加油,還可以順便把妹。一群男孩與女孩去溪邊聯誼,保證好玩。

李曉萍問施人傑,既然他們都叫你詩人,那你會寫詩嗎?詩人說:被叫著叫著,就真的開始寫起詩了。

李曉萍接著問:那你以後會想當詩人嗎?詩人回:怎麼可能,那只是無聊打發時間寫一下而已。

李曉萍就這樣愛上施人傑了。什麼是一見鍾情呢?是不是愛上對方,然後不用存在任何理由?

施人傑長大沒有要當詩人,當詩人容易被視為不切實際的幻想,怎能溫飽,感覺像是個社會的獨立者。但詩句會讓人平靜,詩句像是一場純真的夢,像是青春期的臉,像是陽光午後靜謐的日子,

當兵時期的詩人,還不用煩惱出社會的問題,軍中沒有人在煩惱退伍後要幹嘛,每天打嘴砲就好,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趕快退伍。曉萍出了社會,在出版社工作,開始計算起每天要存多少錢,才能買房子、把學貸還完。簽了國軍Online三年可以存100萬,你幹嘛不簽?

然後他們經歷了施爸燒炭自殺,留下一把龐大的債務,討債的找上門來,身上還背了房貸、學貸。怎麼結婚?怎麼愛?怎麼生小孩?

你有沒有發現,在愛與生活的總和中,詩人跟曉萍兩人之間的壁癌很明顯。屋子在漏水,愛也在漏水。

愛加上時間就是真愛。這是16年,從陳水扁到馬英九,再到蔡英文,時代在變,政黨輪替三回,他們給出的口號都很動人,他們的政見都很經典。但青貧族還是一樣貧窮,詩人與曉萍的問題還是一樣不變,他們始終在愛裡找尋最後停泊的港口,然後在邁向停泊的過程中,一次又一次地,解決了一個麻煩,迎接另一個麻煩。於是16年的感情開始崩解,伴隨出軌、猜忌、放棄、爭吵,所有可以釋放的情緒全都湧上。

最後,以為終於要靠岸了,但是什麼都無法從來了,因為感情早就已經消磨殆盡了。

有一塊壁癌真的很明顯。他長在施人傑的心裡,讓他自暴自棄,自己覺得比不上富二代,是個廢物;有一塊壁癌長在李曉萍的心裡,他不斷地包容與接納那個對她一見鍾情的人,她溫柔地撫慰他面對生存時刻不斷被世界遺棄的靈魂,但始終徒勞無功。

壁癌除了,會再復發,修水管的師傅也許怎麼修也修不好。然後呢?在生命要終結的時候想起那最後的詩句,盼著有一天醒來,會迎接美好的人生,會一起攜手走向幸福。

不要放棄,好好活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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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哲哲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